续‘古茹的改良
有趣的是,古茹的真实地位对奉献者非常诚实地被宣布为象征性的,而不是清楚的口头表达;例如,在庙里放两个维亚萨宝座,这个制度的确立没有任何清楚的口头宣布其含义。我确信连那些开始这一程序的人也没完全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而更多只是凭直觉在做。事实上,为什么多出两个维亚萨宝座而不是一个?这个问题直到1985年改良运动时才提出来。后来得知,专门留给当地阿查尔亚的维亚萨宝座象征着坐那个座位的古茹是协会的首领,即印度教传统中绝对和具有至高权利的古茹。这个关于古茹角色的特定概念在本质上与圣帕布帕德设立的GBC体制相冲突。
在亿世康,梵文词‘阿查尔亚’特指的是启迪古茹,尽管这个词本身有几个含义。这种含糊便导致了许多困难。它最基本的含义是‘一个以自身为榜样传教的人’,是古茹的同义词。然而,阿查尔亚一词往往传递一种敬重的含义。杰出的老师、领导人及协会的创办人名字之前尤其都有阿查尔亚的头衔,例如:商卡尔阿查尔亚、玛德瓦阿查尔亚、茹阿玛努佳阿查尔亚等等。而且,这个词尤其用来表示一位作协会首领的古茹。
从后一种意义说来,‘阿查尔亚’描绘出印度宗教领袖的突出和传统的形象,那就是,一个具有超凡魅力的人将众人吸引过来,人们自然而然地在他周围形成一个机构,然后这机构就成了他的延伸或化身。(圣帕布帕德经常被引述说亿世康是‘他的身体’)。这个机构活力和灵性可信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是这位阿查尔亚灵性力量。在印度,现有的阿查尔亚会在他的追随者中指定继承人,而其感召力也这样得到转移。前任让位后,继承的阿查尔亚便通过一个仪式而高于他古茹的所有其他门徒(神兄弟)。从此以后,他们便将新人带给他,接受他的启迪。
然而,亿世康意味着脱离这一机构的古老形式。升帕布帕德不断强调他的意图,亿世康在他逝后不会只是一名阿查尔亚来管理,而是由一个理事部门(GBC)来管理。他在1970年成立了GBC,并且开始加以训练。圣帕布帕德的意图,以及他从‘机构阿查尔亚’中的脱离已经在他的遗愿里表现得非常明显。传统上,一名阿查尔亚遗愿的第一篇文章便是指定他的继承人,将他的机构如个人财产般传递给他。然而,圣帕布帕德遗愿的第一段是:‘管理委员会(GBC)将是整个奎师那意识协会的终极管理权威。’(管理委员这一称谓有着明显的英国影响,揭示了该词的殖民起源。事实上,它是大英帝国对印度的贡献 - 印度铁路的管理层的称谓。)
亿世康这样的组织形式,展示了宗教传统的现代化;它是几代努力来之不易的顶点。巴克提维诺德·塔库尔是这传承中第一位受到西式教育,并以英文写作的阿查尔亚。在他的灵性视域中,他看到一个复兴的高迪亚外士纳瓦传统,发展为一个全球合作的传教社团。他将这一视域慢慢灌输给儿子,圣巴克提希丹塔·萨茹阿斯瓦提·塔库尔。此人后来成为圣帕布帕德的古茹。巴克提希丹塔·萨茹阿斯瓦提后来创立了高迪亚修院,共有六十多个中心,在全印度传教。在20世纪30年代,他派了一位托钵僧传教士去欧洲,试图让传教使命跨出印度的边界,但并没取得多大成功。高迪亚修院是一个庞大、极其重要并持续壮大的团体。然而,在其创办者离世之后不久,它便分崩离析了。圣帕布帕德解释了其发生过程:
有时在同一位阿查尔亚的门徒中会有不和,这现象在高迪亚修院中也存在。当圣巴克提希丹塔还在的时候,所有门徒都能合作,但当他隐迹之后,他们便出现了不和。一派严格遵守古茹的训示,另一派却自造了一套实现他的愿望的方法。圣巴克提希丹塔临终时请求他所有的门徒成立一个管理委员会,合作传教。他并没有任命某一个人为下一位阿查尔亚。但就在他离世之后,他的主要秘书们便不经过权威的批准,策划占领阿查尔亚的位置。他们分裂成两个派别,争论到底谁该成为下一位阿查尔亚。因此,两派都成了阿萨尔,就是毫无用处的意思,因为他们违反了灵性导师的训令,没有了权威。尽管他们的灵性导师命令要成立一个管理委员会,以执行高迪亚修院的传教活动,这两个未经授权的派别却开始打官司,这已经持续了四十年,到现在仍无决定。( 摘自 《永恒的柴坦亚经》 )。
来自高迪亚修院的其它说法是,在他们想要确定一名阿查尔亚作为机构领导(这一破坏该团体)的尝试之前,曾经成立过GBC并且运作过一段时间。无论如何,有一点很清楚,前一代的痛苦和亿世康现在面对的是同样的问题:成立一个团结的传教使团,依赖的不是某一个人的指示,而是一个组织团体的协作实施。实际上,高迪亚修院也推举一些阿查尔亚,令其高于管理机构,他们遭遇了与亿世康阿查尔亚们同样的命运――被抬到很高位置后,他偏离了奎师那意识的原则。根据圣帕布帕德的看法,所有这些灵修问题,必须被视为门徒不遵守灵性导师训令的后果。
因为高迪亚修院失败了, 圣帕布帕德便不得不独自工作,成立他自己的社团,成为唯一的阿查尔亚――他本该是一个团结的高迪亚社团的众多传教士之一。圣帕布帕德把自己成为亿世康自治古茹这一地位视为次好的,是退而求之的成果。
圣帕布帕德从失败中吸取了教训,成立了一个管理委员会,并且看护着其管理社团的尝试。例如,在1975年,他指导委员会召开了第一场年会,强调要严格遵守议会程序(按照罗伯特的《修道会的规则》所规定的)。他说明该如何提出、讨论并投票表决每一个提案(他本人也参与所有的投票),以及如何将已经通过的协议记入备忘录。随着时间推移,他努力把管理规则尽多交给GBC来做,只有出现危机时他才介入。他要让所有的运动成员明白,GBC正在接受训练,以便在他离开之后能够继续带领亿世康。
帕布帕德辞世之后,GBC继续管理着亿世康,也没有人想推举单独的阿查尔亚领袖。然而,协会分隔为许多特定灵性导师独有的启迪区域,设立惟我独尊的维亚萨宝座,以及将古茹抬得远远高于他们自己神兄弟的仪式,都暗暗确立了十一位制度上的阿查尔亚。每一位古茹在自己的辖区里的地位,就象圣帕布帕德在整个运动中的地位一样。
人们把这十一位门徒被指定为古茹的情形,等同於机构任命继承人阿查尔亚。例如,1979年出版的一本对一位新古茹的礼赞书写道:‘圣恩帕布帕德希望门徒为自己的离世做好准备,便很有智慧地选定了他最亲密的十一位门徒作他物质和灵性事业的继承人。’
同时,圣帕布帕德门徒中越来越多的人感觉亿世康新古茹们的地位有些问题。许多人觉得他们的神兄弟――或大部分人――并不够资格拥有这样的地位。然而,当几位阿查尔亚开始做出一些令人怀疑,甚至是丢人的行为时,GBC却难以确立自己的权势,去管理那些被视为圣帕布帕德亲手挑选的继承人古茹。
自从两位古茹:汉萨都塔和佳亚提尔塔被逐出亿世康之后,许多帕布帕德门徒都充满焦虑,担心早晚会有更多留下的阿查尔亚也会偏离。一群聚集在加利福尼亚的人开始在协会内散发传单,宣称圣帕布帕德的门徒中没有一个人够格成为阿查尔亚。他们拒绝相信圣帕布帕德会亲手选择任何这些明显不够资格的人,并且辩说1977年5月27日的谈话录音磁带是那些古茹们自己修改过的。这个社团认为,在“自现光辉的阿查尔亚”出现之前,亿世康任何人都不得接受启迪。然而,大部分奉献者都不接受这个无期限停止所有启迪的主意,这个社团最终也瓦解了。
不过,亿世康需要一名‘自现光辉的阿查尔亚’来有效地领导整个运动,这成为‘偏左派’和‘偏右派’的共同期待。‘偏右派’指那些拥护现有组织的人,他们热诚期望现有的区域阿查尔亚中的某一位就是大家等待的“自现光辉的阿查尔亚”,只要等到人们充分认可,便成为圣帕布帕德的合法继承人。目前只是‘野心勃勃而嫉妒的神兄弟们’阻碍了他得到认可。‘偏左派’则是否定者,认为圣帕布帕德的门徒中没有任何人够格成为阿查尔亚。在一名自动被认可或‘自现光辉’的人出现之前,任何人都不应该自称为古茹。
1984年秋天,在北美庙长的常规会议上,大家都公开承认,几乎每个人都暗自深忧亿世康内确立古茹位置的方式。他们立即组织了第二次会议进一步考虑这一问题,于是便有了‘古茹改良运动’。随着大批对亿世康的忠诚勿庸置疑的二层领导的介入,一场可靠而又有效的运动被发动了起来。大部分北美庙长都曾相信有什么地方彻底错了,但还不很清楚到底错在哪里。在第二场会议,我的任务是准备一份调查文件,精确指出设立古茹的方式到底错在何处。
在调查中,我发现了一封帕杜摩纳·达斯于1978年写给GBC成员的信。帕杜摩纳是位博学的奉献者,曾经协助圣帕布帕德的翻译工作,熟悉外士纳瓦传统。他的信对新的古茹制度提出了反对,并指出问题所在。基于帕杜摩纳的理解,我呈上一份包含了分析和论证的文章,指出亿世康中具有传统地位的‘机构阿查尔亚’及这个设立阿查尔亚制度,是违背圣帕布帕德愿望的,它在本质上与圣帕布帕德精心建立的GBC制度相冲突。该文得到了北美庙长们的认可。